akirawes丨花菜菜是一棵菜

脊椎骨折,九级伤残。

[片段][ow]双飞组-零钱(2.20)

说明:略偏原作向,是安娜出事之后两个人相处模式的一种设想,CP感会比较淡一点


嗡——

又是新信息的震动提示音,这是几天来不知道第多少次了。安吉拉打开通讯器,果然还是来自法芮尔的转账,好吧,让她看看这次又是什么。

【收到来自 法芮尔·艾玛莉 的转账

   金额:$2.00

   留言:冰箱中的一盒牛奶                 】

自从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女军官,医生每一天都会收到数次这样的转账提示,小艾玛莉在使用家中的东西后都会给自己这位“房东”付款。

哦,这该死的距离感,齐格勒博士不禁抱怨着。

面对白色冰冷的实验室墙壁散射着来自日光灯管的光线,无论多久,安吉拉都会觉得这很刺眼,她挥之不去的童年噩梦中也充满了类似的、让人眼睛刺痛的白色。

安娜的突然离世,让法芮尔一息间变成了一名大龄孤儿,无论一个人在多大岁数时失去父母,这种绝望总是会带来让人难以忍受的、持续不停的疼痛感。

而早就成为孤儿的医生,暂时收留了她,力图给现在内心脆弱不堪的女军官提供一个足够安全的避风港,就像医院里的无菌隔离病房那样。

小艾玛莉甚至拒绝和齐格勒博士进行交流,一直刻意将作息错开而来躲避安吉拉的关心,法芮尔这样的行为让她有些恼火,尤其是在女军官像是住酒店一样每天付给医生钱的时候。

她在通讯器上编辑着信息,打给艾玛莉中尉的通讯总是不接,所以齐格勒博士只能尝试用文字跟这个别扭的孩子沟通,不过在打下一句话,却又删除,再打下一句,又再次删除。

反反复复得修改着措词,安吉拉依然觉得不满意,任何一个刺激性的字眼都不是她所希望在这条信息中出现的,这迫使平日里并不会太斟酌措词的医生不断推翻每一个词语。

我应该找她谈谈,齐格勒医生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先被折磨疯掉的人可能会是我。

所以清空了打字区,安吉拉只输入了一句话并且发送后就开始思考到底该如何劝导她的小鹰。


艾玛莉母女的行李堆放在医生家车库的一角,法芮尔这几天企图尝试鼓起勇气再次进行整理,可是她总是那么有心无力。

曾经在军队中的战斗经历一度让女军官以为自己成长得和母亲那么坚强,但是噩耗戳破了她状似厚硬的伪装,在强忍伤痛将所有充满回忆的东西收拾装箱后,艾玛莉中尉甚至不知道该将它们搬到哪里去。

幸好善良的齐格勒博士在此时收留了她和她的那些纸箱。

突如其来被夺走了家的法芮尔,像条可怜巴巴的、被遗弃的幼犬那样,被安吉拉载回了家。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里只是发呆,甚至不敢想关于母亲的任何事。

浴室中的镜子里倒映着因身心疲惫而佝弯的脊背,女军官缓缓闭阖生长着浓密睫毛的眼睑,再次睁开时沉声叹了一口气。

双臂撑在洗脸盆的冰凉台面上,乌黑的发梢不断淌下水珠,弥漫在空气中的蒸汽让人感觉有些憋闷。小艾玛莉穿上浴袍,开始着手清理才使用过的浴室。

通讯器响起,法芮尔把它从口袋里掏出,那是一条来自医生的信息。

【今晚我们谈谈,在你的房间。】

言简意赅,是属于博士的风格。

可是谈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谈的?女军官瞬间有些迷茫,悲伤剥夺了她大部分曾经对喜悦的敏锐感知度,也许安吉拉是要作为过来人宽慰她,或者……或者是讲些别的、不相关的滑稽事来逗她开心吗?

几天来艾玛莉中尉几乎得了失语症一样无法正常说话,所以她总是避开医生在家里的活动时间。

可是整座房子里到处都有齐格勒博士的味道,她的空气清新剂,她的香氛精油,她的洗涤剂,她的消毒剂,她的香水,还有她自己。

作为安全屋,被安吉拉的气息这样包围能让法芮尔获得短暂而平静的睡眠,尽管她总是不到三个小时就会从梦里挣扎起来。

那些助眠的白色药片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但是女军官不想碰它们,大概只是因为至少她还能在梦里见到母亲的脸庞,这最简单的一条渴望罢了。


回到家里后,医生觉得已经有些晚了,她害怕小艾玛莉已经睡了,可是查看过厨房后,齐格勒博士发现也许她的房客连晚饭都没有用过。

所以安吉拉从冰箱里取出大盒牛奶,倒入两只玻璃杯,然后各撒了一把糖,这是她所知道的用来安抚不爱睡的孩子最好的东西。当然还有柠檬曲奇饼干,这是她们都喜欢吃的,如果这么多年她的小鹰口味没有变的话。

等着温牛奶的时间里,医生换掉了沾染着消毒剂气味的衣服,她卸好妆后洗了把脸,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同时复习着早就想好要说的话。

“法芮尔,我可以进去吗?”

端着托盘的齐格勒博士没有得到回应,她还是鼓起勇气尝试拧动门把手,没有反锁,轻而易举得便打开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从半透明纱帘穿过,将法芮尔投在厚实波斯地毯上的影子拉得长而模糊,那孩子孤零零得垂下头坐在床边,就像心里委屈至极的乖宝宝一样安静。

盛放牛奶和曲奇饼的托盘被轻放在梳妆台上,穿着丝质睡裙的安吉拉坐到了二十多岁的女军官旁边。本应警觉的艾玛莉中尉对刚刚这一切都毫无反应,乌黑的发辫垂头丧气得被金色饰品缀着,医生无法看到她那双茶晶似的漂亮眼睛,甚至之前准备好的草稿都已经被房间内飘荡的悲伤粒子堵在喉咙里。

那双手看起来有些冷,齐格勒博士想着,可能法芮尔整个人都有些冷。

安吉拉最终放弃了所有曾经构想好的剧本,把它们纷纷扔到一边,她只想抱抱身边的这个女孩,并且很快就这么做了。

沉默的空气被打破,医生的膝盖抵在羊毛地毯上,双手搭在女军官的宽肩上,然后婆娑过对方的脸,抬高身体的博士就这样将小艾玛莉拥在怀里,顺着她有些凌乱的短发。

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滑顺的织物上,像一场突如而至的雨越来越急,法芮尔的双手颤抖着搭在安吉拉的腰上,发出极为细小的呜咽声,像是寻找母亲又害怕天敌出现的野猫崽子。

她们都没有说话。

阵雨不久便会停下,医生肩膀上的重量增加了一些,已经舒缓的鼻息轻喷在她的侧颈上。

她的小鹰累了,乖乖睡吧。齐格勒博士被迷糊的女孩抱着,倒在云层一样的棉被里,最后给了她的额头一个吻,肿胀的眼睑一个吻,挺翘的鼻尖一个吻。

晚安。



题外话: 天知道我昨天经历了哪些个暴击,几乎懵逼。还又被某只约了3v3面基,面基时间不足一分钟。接着看了一个不适合情侣看的lalaland,出来后买了一套粉色的内衣。所以都干了什么啊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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