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ow]双飞组-睡美人
警告:OOC，脑洞，刀，雷，主要人物死亡，弑亲。
躺在地板上的尸体和法芮尔那时一模一样，同样是因为信任着她而没有躲过那枚走火的子弹，涔涔的血从被打烂的动脉外圆形创口处淌下。单膝跪地后，31号实验体跌躺在地上，瞪大的双眼不可思议得望向安吉拉。
“不，肯定可以躲过去的，我不信！”
机器人按照设定程序将克隆体的尸体拖去冷冻室，医生跪在装修得和家里起居室一样的地板上痛哭起来。
女儿
而坐在监控室内的法菈•齐格勒盯着母亲的表情，还有那白皙脸颊迸溅上的血迹一言不发。每年两次，她会被要求进入这个只有母亲和自己才知道的绝密实验室。空荡荡的白色墙壁贯彻了法菈整个童年的噩梦，而那间病房里躺在床上名叫法芮尔的人是其中最可怕的部分。
母亲告诉她，这是法芮尔，是你妈妈。
短发女人躺在一堆被机器所围绕着的浮空病床上，肌肉松弛、毫无反应，如果不是滴滴作响的监测机上不停跳动的数字，法菈会以为这只是一具尸体。
隔壁的实验室里巨型玻璃舱内培养着违禁的克隆人，她们和少女一样有着棕色皮肤，等到成熟的那一天，刻上纹身穿好衣服后被放入那个房间杀死。
平日里这个实验室只有安吉拉一个人，她温柔的语气和动作只会给那个一动不动的植物人，这一度让法菈非常的嫉妒。
明明自己才是母亲的孩子，为什么母亲却只会对她说:
“不能这么做，不像法芮尔。”
不可以留长头发，不可以随便解开辫子摘掉头饰，不可以穿其他风格的衣服。
后来外祖母的叹息让幼小的法菈终于明白，安吉拉的温柔只属于法芮尔。
把自己接到身边的安娜保护她不被周围的小孩子欺负，其实法菈一点都不怕，她总有办法让那些人偿还。
不过有人爱自己真好啊！小女孩还以为自己会就那样每天重复守着电视、一直一直在世界各地的酒店里等着疲惫的母亲归来。安吉拉忙于事业，比较维持秘密的克隆研究需要大量资金，而她无法把法菈每天带到实验室、会议厅、手术台，所以只能将小女孩锁在房间里。
不是因为有爱，所以才会有孩子出生吗？那自己算是什么呢？
当年母亲为了让1号实验体抓紧进入成熟阶段，不惜让自己早产也要完成实验，这些导致法菈总是长的比同龄人矮小一些。
“她只是太爱你妈妈了，我的小法菈。”
是啊，就连名字也是妈妈当时的代号。
今年十四岁的小少女已经自学完了医学生的本科课程，逐渐长开的脸型和身形越来越像安吉拉。她偷偷研究过法芮尔的病历，当年失血过多导致的严重脑组织损伤几乎没有修复的可能。
瘦弱的她站在惨白色的病房里，盯着床上这个应该被喊做妈妈的人。
想问问法芮尔一直睡着疼不疼，难不难过，这样的维持真的是妈妈自己想要的吗？还是只不过母亲想要的一种救赎？甚至是活人对逝去灵魂的亵渎？
“妈妈。”
抚摸着睡美人右眼下面的纹身，法菈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床上的人了，她想要拔掉呼吸机，拔掉心电监控，拔掉该死的导尿管。
可是小女孩此时没有这样做的勇气。
妻子
又一次换上白色的塔夫绸衬衣，同样的衣服安吉拉有上百件，而法芮尔的那套衣服同样也有上百件。
她对着镜子发现眼角的细纹又深了一些，于是粉底也比上一次实验日打的更厚了一些。
其实医生明白，这样用无尽头的实验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如果不这么做，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小羊皮的黑色高跟鞋被细致的上了油，刚才智能管家已提示她的女儿到了实验室。
长的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小姑娘了，安吉拉叹气，不过倔强的眼神还是如出一辙。
齐格勒博士自认不是一个好妈妈，甚至是位差劲至极的母亲。她没有更多的爱再分给别人，只能在绝望的深渊里愈行愈远，有时候真的觉得对不起法菈，所以当初才会将她交给安娜抚养。
艾玛莉上尉一直不赞成她的行动，尽管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女儿，但是法芮尔何其无辜要受这样的罪。
那年将两人冷冻的卵子取出决定生下法菈时，安吉拉希望这个孩子陪着安娜，如果哪一天法芮尔再也维持不下去，自己也会跟着一起走吧。
医生手臂上搭着外套，去亲吻了躺在床上的睡美人。
“等着我，小雏鸟。”
每一次踏入同样布置的房间，博士都会羞愧内疚，不是对于那些克隆体，而且对于她的法芮尔。自动手枪里装填好弹匣，31号实验体已经准备就绪。
清了清嗓子，争吵的话每一句都是她心上血淋淋无法愈合的伤口。第32次说出有这段话，还会有多少次呢？
“啊！”
结束了，又一次结束了。
医生跪在血泊里痛哭着，发出绝望的嘶吼。
她想到了很多，那些洒满阳光的日子有多么快乐，失去法芮尔的时间就有多么灰暗。
“你累了，安吉拉。”
听到声音的齐格勒博士抬起头，背光下的少女发间的金球折射着光芒，怎么也看不清那女孩的脸。眼泪模糊着医生的视线，那人搂住她的肩膀，背后发出手枪上膛的声音。
“我爱你，安吉拉。”
稚嫩的嘴唇亲吻了白皙的额头，熟悉的触感和语气让博士疲惫的身心几乎立马就要陷入昏迷。
嘭。
原来是这么痛苦的感觉吗？从胸口传来的疼痛几乎将安吉拉整个人撕裂，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抓住女孩碎花连衣裙下裸露的小腿，一张一合的嘴想要说上一句抱歉，可是已经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再见，母亲，我会让妈妈跟你在一起的，所以别再哭了。”
法菈伸手阖上尸体那双湿润的眼睛，阻止了机器人准备上来拖人的行动，拿着枪走向了隔壁房间。
母亲
孙女没有按时回家这件事，让安娜非常不安。
新闻上一场由爆炸引发的微型森林火灾一闪而过，那里的地形非常眼熟，艾玛莉上尉紧张得从餐桌边站了起来。
“外婆，我回来了。”
用钥匙打开大门的法菈和平时简直变了一个样，剃成类似男孩子的短发配着一条黑色的七分裤和罗马凉鞋，她跑过来拥抱了自己的外祖母，然后去冰箱里找食物。
安娜欲言又止，很少见到法菈这么轻松的样子，如果孩子不想说就算了吧，她想着。
比起当年木讷的小女孩，现在的孙女已经活泼多了，那些年和安吉拉生活在一起的阴影也逐渐淡去。
以后的几天中安娜一直关注那场火灾的情况，冥冥中仿佛有一些感觉被映证了。
“她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从浴室出来的法菈盯着电视，终于可以不用带着棕色的隐形眼镜，这让她遗传自母亲的眼睛比以前闪亮得多。也许是幼年的习惯，就算是睡觉也要开着电视，否则她就会从梦里哭醒。
观察着少女平静的表情，艾玛莉上尉侧头看到屏幕中被烈火灼烧后的骨架在门被打开的气流中，散成一滩，混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END
PS：昨天噩梦里出现的梗……阴郁了一上午还是讲出来好了。
在这个设定下，也许死亡反而是对所有人的解脱，至于罪恶就让已经被黑暗侵蚀的少女来背负吧。
恩，就像大家知道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这个小姑娘大概是天然黑的新一代杀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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