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ow]双飞组-Return
【礼物】
当安吉拉结束受勋仪式赶到机场之时,前往开罗的航班早已起飞。年轻的博士手中握着一颗金球,视线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安吉拉紧了紧素白的右手。她期望能看到金球的主人,不过最终发现只是徒劳。
金球应该是法芮尔从短发上拆下来的,是她从小便未离身的发饰,上面布满岁月的磨痕。
小麦色皮肤的少女在度过了成年礼后,虽然梦想着加入守望先锋,但还是决定遵从母亲安娜的建议回到祖国,从一名最低等的士兵做起。
法芮尔偷偷和莱茵哈特以及托比昂告别,得到了一些实用的小玩意。
法芮尔给莫里森和雷耶斯在休息室留了短信,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
法芮尔毫无张扬的其他人都说了再会,只除了齐格勒博士一个人。
这些安吉拉都知道,而在外人眼中冷静到有些冷血的博士,一直期盼这名前不久才与自己发生过口角的倔强少女能够前来主动告别。她坚信这只雏鹰能在黄沙漫天的故乡展翅翱翔,可医生的内心更加舍不得这个“妹妹”奔赴战场。
是的,安吉拉•齐格勒无法忍受再失去任何一名亲人,孤身一人的她早已没了任何一名尚且在世的血亲。如果不是因为守望先锋的邀请,了无牵挂的医学界精英恐怕早已成为实验室的精英带头人或是行走在异国他乡的无国界医生。
也许当年正是这个小女孩,在齐格勒迷茫时,给了她一个前进的方向。
但是刚刚正式加入守望先锋的安吉拉在跟法芮尔的分别时,只收到了这颗金球,没有只言片语,不知算是恭喜的礼物,或是离别的赠与。婆娑着手中的发饰,她无法捉摸对方的心思。
——法芮尔,我不该跟你吵架的。
【照片】
安娜牺牲的消息传来了,整个守望先锋总部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
安娜•艾玛莉,年轻一代的守望先锋特工亲切的称呼她为Mama Bear,她曾经温柔又严厉的照料着组织里的每一个人。作为全球最棒的狙击手之一,年过半百的安娜依旧奋斗在前线,仿佛一个传奇。
一向以冷静著称的齐格勒博士在得知此事时,震惊的摔碎了实验室的试管。
多年来她保持着为法芮尔——安娜的女儿,收拾房间的习惯。尽管与法芮尔已多年未再谋面,安吉拉却从未放弃哪天能在总部再次看到法芮尔的妄想。
从今天起,只不过更多了一个需要收拾的房间,年轻的医生如此安慰自己。
尽管现场已经发现了安娜的武器和血迹,齐格勒博士依旧坚信这位女战士还活着,她想法芮尔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安娜在守望先锋工作了近30年,但是她的私人物品却少得可怜,仿佛随时准备离开一样。
女战士喜欢把数字照片冲洗出来,挑选相框,摆在桌上或者放入相册,在这点上艾玛莉女士格外的传统。
手指拂过桌面,收拾房间的安吉拉目光停留在一张合影上。
相片上的两个女孩子开怀大笑,小麦色皮肤的法芮尔一手抱着沉甸甸奖杯,另外一只胳膊正搂着她的肩膀。
当时齐格勒医生刚刚结束了博士论文的答辩,安娜出任务没有时间去为女儿的长跑比赛加油,于是终于轻松下来的安吉拉作为“家长”又一次去参加了法芮尔的校园活动。
是的,又一次。那几年她虽然经常来总部,却还在犹豫是否加入守望先锋。很显然,作为医生,她的理念跟莫里森他们并不完全合拍,这让年轻的医学精英犹豫不决。
——你总是最棒的,我的小姑娘。
【机车】
十二岁的法芮尔个头还不到安吉拉的胸口,却已经能把三四个大她好几岁的小混混撂倒。这个倔强的埃及女孩,她为自己被欺负的同学打抱不平,用安娜交给她的体术。
哦,与此同时还不会弄脏安娜给买的碎花连衣裙。
真是个厉害的小姑娘,受命来接人回总部的安吉拉心想。因此当安娜拜托她去帮法芮尔做考前突击复习时,学霸齐格勒一口答应了下来。
血脉总是非常的神奇,虽然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安吉拉依旧继承了一颗无比聪明的脑袋瓜。而法芮尔继承了她母亲的体术和正义感,对于科学则只能一败涂地。
这可谓是安吉拉•齐格勒人生中的重大挫折。
因为金发姑娘怎么样的讲解都没法让小妹妹听懂。
法芮尔表示非常抱歉,安吉姐姐说的都很有道理,就是听不懂。
哭笑不得的学霸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给法芮尔做辅导。
慢慢的,在安吉拉心中,家人这一块多年的感情残缺,仿佛被悄悄重新塑造了起来。艾玛莉母女已经不仅仅是同事或者朋友,更像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当法芮尔提出想买一辆机车的时候,那很酷,你懂的,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都喜欢过的。可是安娜并不同意,她叉着腰对个子已经快要赶上自己的女儿教训道:“听话,法芮尔,那太危险了!”
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安吉拉查了许多资料,用奖学金买下一辆炫酷机车送给了自己的小妹妹做生日礼物,当时登记的名字是安吉拉•齐格勒,毕竟法芮尔还是未成年人呢。
不过在法芮尔归国后,这辆雪藏在车库里的机车被托比昂发现并改造成了小轮摩托,还安装了喷火装置。
“这可比之前结实多了,小安吉。而且更安全,动力十足!”
——但愿它的主人还能回来。
【拥抱】
传来消息的第七天,出任务归来的女武神见到了久违了的法芮尔•艾玛莉。
安吉拉疲惫不堪,身上带着灰尘和血迹,高高束起的金色长发颇有些凌乱。一同归来的队友正兴奋的吵吵嚷嚷,可她却听不进去任何一个音节。
因为那个身材高挑穿着军装的短发女孩,正俯身在前台登记。
她如今长的比自己要高了,安吉拉心想,足足有四英寸,军装的肩线上空空如也,难道……
“齐格勒博士,任务还顺利吗?”前台的新兵对着医生打招呼。
法芮尔•艾玛莉回过头,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脸严肃,绷着嘴唇,看到安吉拉的瞬间撇过视线,随手将验证过的证件收了起来。
“啊,还好,大家都平安回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医生,多亏了有你在!”
而就在新兵搭讪的时候,法芮尔已经往宿舍区走去。安吉拉急忙终止了对话,拎着天使之杖便追了过去。
“法芮尔!你走慢点,等等我!”
健步如飞的埃及女孩并没有听从身后人的话反而加快脚步,面露焦急的医生展开女武神作战服的翅膀滑行过去。
“我很抱歉!”
安吉拉终于抓住了法芮尔的一只手,三十三岁的医生如今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幼儿期,当她的父母离世后孤独又无助再一次袭来,能在学术论坛舌战群雄的齐格勒博士如今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我……”
她听到金球的碰撞声音,因为无名的愧疚而低垂下的视线里那双军靴转了过来。
“你哭了吗,安吉姐姐?”
——好温暖,是法芮尔的怀抱。
“这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候在苏黎世开会,不是吗。”
——不不,如果我跟着去了也许安娜就不会有事了!
“我相信妈妈还活着。她一直希望我幸福,可是她还没有看到,所以她肯定还活着。”
——该死,我一定把法芮尔的军装都蹭湿了,这可怎么办!
“别哭了,要是被托比昂看到了可又要去讲八卦了。”
——可是我止不住,明明早就应该忘了泪腺奔涌的感觉了。
“……我回来了。”
法芮尔紧了紧手臂,高个子女孩听到天使之杖落地的声音,以及怀里的安吉拉轻微的呜咽声。
——欢迎回家,我的法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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